诺瓦利斯赞美疾病。雪莱却说:“毫无疑问,智慧是同疾病不相容的,而且在世界气候的目前状况下,健康就其真正的广阔的意义而言,并不属于文明人的范围。”诺瓦利斯说:“我们把上帝想象为人,恰如把我们自己想象为人一样。上帝正像我们一样是有人性,有个性的。”雪莱说:“没有上帝!……是权威在要求人们相信上帝;这个上帝只是依仗几个人的权威建立起来的。……关于魔鬼、夏娃和中间人(耶稣基督)的整个荒唐寓言,都是同天文学不相容的。他亲手做的作品就提出了反对他的证据。”诺瓦利斯赞美教会制度,歌颂耶稣会教派。雪莱说:“耶稣基督远不是一个神,不过是一个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。……凡是曾经支持过其它每一种信仰的手段,都用来支持过基督教。战争,禁锢,暗杀和谎言,史无前例而又无与伦比的暴行,都促成了目前的状况。”从以上的引证(类似的引证举不胜举)可以看出,在诺瓦利斯及其内向的心灵生活和雪莱及其外向的自由渴望之间,存在着最彻底的对立。对于诺瓦利斯,真理就是诗和梦;对于雪莱,真理就是自由。对于诺瓦利斯,真理就是坚如磐石的强有力的教会;对于雪莱,真理就是深受压迫、不断斗争的异端;诺瓦利斯的真理坐在国王和教皇的宝座上,雪莱的真理却受尽人间的白眼,毫无权威可言。为了给人一个正确的印象,真理不论怎样崇高,必须变成人,变成血和肉。在《鲁滨逊漂流记》的作者笛福的早期传记里,据说他在1703年7月间为了一本小册子而被判刑。那时,罪人按例要被带到耻辱枷前,把头一动不动地从枷孔伸出去,让观众用烂苹果、烂土豆来扔他。但是,行刑的那一天,当笛福的苍白而残缺的面孔滴着鲜血,从耻辱枷上望着聚拢的人群时,说也奇怪,出现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。没有人扔烂苹果,没有人发一声笑骂。笛福在人们心中是太可贵了。人群中间有个人从邻人的肩头站了起来,给被残害者头上带上了一顶花冠。——我还在儿时就读到这个故事,这幅图画深深烙进了我的心灵,我当时就想过,人间真理也一定是这个样子。现在才知道,笛福并没有被割掉耳朵,蒲伯弄错了才写出了这样的诗句:笛福没有耳朵,满不在乎地站在上面;我还知道,笛福为人也并不是像我当初所认为的那样纯正;然而,那幅图画仍然显得伟大,并包含着一种永恒的真实性。我想,如果一个人偶然看见一个可怜的、被侮弄的、被虐待的真理站在耻辱枷前,他要是能走上前去,在它的额头上戴上一顶花冠,那一定是他一生中一个伟大的时刻。——雪莱就这样做到了,而诺瓦利斯却没有做到。来源:勃兰兑斯《十九世纪文学主流·德国的浪漫派》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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